十四年是什麼概念？那年，我帶潘美去香港為新歌排舞
孫耀威跟潘美剛好是同一個老師
有一天舞蹈課臨時喊停
我約了他們倆第一次見面
十四年前的某一個午后
那天，我們相約在后海
一樣的三個人好像改變了許多
又彷彿什麼都沒有改變
那記憶中的美好還保留著
預約下次的見面又是多少的滄桑？ 这是转自何厚华老师博客上昨晚写的文章，因为有关潘美，所以就转帖到此了，也许大家只是知道潘美孙耀威合唱的歌曲“就当我们的爱不曾发生过”，对十四年的事还不太清楚，那么就请看何厚华曾经写的一篇文章《陪着他一路走来》让我们一起去回忆一下：） 跋:[陪着他一路走来]何厚华第一次见到孙耀威,在九龙尖东的日航酒店. 四年前的夏天,暑假就要结束,那时金点尚未成立,我们首度飞往香港和梁朝伟洽谈第一张专辑的合作事宜,也顺道来看看这位尚未签约的新人. 傍晚七点三十分,饭店的门铃很准时地响起,孙耀威一分不差地赴约.穿着挺直的衬衫,打着正式的领带,炯炯有神的一双眼......很沉默,因为陌生,也显得有些不安. 原来他正在电脑公司打工,下了班直接赶了过来,七点不到便到了饭店,离约好的时间还有半小时多,他觉得不妥独自在LOBBY等了三十分钟才上来的. 然后我们到香格里拉用餐,因为语言的障碍整个晚上他都很少说话,不断打量着我们与周遭的环境；觉得他很敏锐,五官长得很好,一个很端正的年轻学生. 其实,真正让我好奇的倒不是他中文大学的学历背景，也不是青春之星的比赛经验，而是这样一个念电脑工程的学生，真的会喜欢踏入歌唱这一行？与其当一个稳定的电脑工程师，何必在唱歌这个竞争激烈的圈子里浮沉呢？ 隔天,我们在漆威道的一间Studio试音，孙耀威显得特别紧张，告诉他这只是想听他的音色，他却当作是一项考试般地在乎，要他任选一首国语歌曲，才发现他一首歌也唱不完，换了几首歌，旋律都熟，都限于发音很难表达，一句一句地教他，才勉强把一首歌录完．走出录音间，他竟忽略眼前一片大玻璃而撞了上去......我们都快笑翻了，然后觉得有点缺德而止住了，同时也看见了孙耀威的尴尬． 后来,慢慢地认识孙耀威,也清楚他或多或少的个性,从小到大,他一直非常在意自己的表现,否则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优异成绩了；不论在功课上，在社团的表现，在许多竞赛的场合及在每一个认识他的人眼中． 暑假结束前几天,孙耀威来台湾签约,我正忙着手头上未完的唱片企划,没有刻意和他碰面.一直到他回香港的前一天,正好是我的生日,在即将完工的新办公室里再一次看到他,匆忙地连招呼都没打.短短的几天,他瘦了一圈,也黑了许多. 十月,我带潘美辰到香港排舞,很巧的,潘美(下文中说的[潘美]都是指[潘美辰]---霄然若倏按)的舞蹈老师和孙耀威是同一个,而我住的饭店正好在沙田,和孙耀威的大学靠得很近. 第一天晚上,我试着call他,他很快就回了我电话,并且约在楼下的coffee shop碰面. 我们正式且生疏地做了一番自我介绍,然后他表示对唱片这个行业有很大的兴趣与好奇,我把唱片公司从内部的组织到外国的媒体详细解说了一遍给他听,发现他没有太大的反应,仔细问后才知道他根本听不太懂我说的国语,后来干脆拿了纸笔用写的告诉他. 他很好奇地问我会如何帮他定位?公司准备给他如何的想法?愈聊愈起劲,一直提醒他要赶十点的末班车回学校,他却有些不舍,说可以搭计程车,只是贵了一些. 过了十二点,催他回学校,他说隔天有公司安排的歌唱课程,问我有没有空去看看他上课的情形,我点点头,送他离开. 早上,他上完了驾驶训练课程后便来找我,走到公车站,他问我要做公车还是计程车?我说搭计程车吧!然后告诉他有一天你会发现时间比金钱更重要,他说我们share好了,我说不必了,公司会付的. 之后有好多次,我们说起这天的情形,每每要开孙耀威的玩笑:现在你终于感受到时间与金钱的关系了吧! 他说他其实早就懂了,只是那时是个学生,很多时候不是可以如此随心所欲. 那天潘美身体不适,取消了排舞的课程；她住朋友家，而我却不是，只好请孙耀威送我过去，那也是他和潘美第一次的碰面，潘美很看好他，要我多照顾他．我送孙耀威去上舞蹈课，潘美和他约在台湾再见，很惺惺相惜的两个人．回台湾以后，开始帮孙耀威谈制作人，并且了解到他的国语实在破的可以，要他在香港先找国语老师，等寒假到台湾再进一步学习语言的课程．那阵子他的脚动不动就扭伤，只好暂停了舞蹈的训练．每个星期六他会回家去，随意 就固定在周末和他通通电话，希望他多多使用国语交谈，孙耀威的妈妈因为工作的老板是台湾人，所以国语说得很好，而且也格外亲切． 考完期中考，他来台湾见制作人，发现他国语比较进步了，至少交谈起来没有太大问题，也不会闹什么笑话．他是那种一熬夜就会瘦，一晒太阳就会黑的人，刚考完试，气色自然不太好，见过了卓颖、大军以后，和周制平约在录音室。周制平是那种不熟就比较严肃的人，并且认为他的广东歌唱得比国语歌好多了，不必说，又是语言的生疏，这使得孙耀威大为紧张，竟在录音室倒立起来，着实另人觉得好笑。 晚上，我们到中坜的夜市吃消夜，他频频问我万一他表现得不好，这些制作人是不是就不帮他了？我说不会。然后他又反问我，为什么这些制作人愿意做他这样的新人呢？我笑着说因为你有潜力呵！ 为了欢迎孙耀威，公司的同事特别举办了聚餐，孙耀威还记得曾经和潘美的约定，要我替他约潘美见面。那天我们吃完了晚饭，已经快九点了，和潘美的约定从九点改到十点，从土城到凯悦其实不用一个小时的路程，谁知道我走错了路，弄得孙耀威紧张兮兮，频频问我：你到底是不是住台湾的？我是又好气又好笑，最后还是迟到了半个小时。 期末考前，嘱咐孙耀威要多睡一点，多吃一点，不许再瘦下去了，这趟过来要准备试做个人资料；其实上回来台湾已经做一次，没有任何的造型，头发刚剪，人又黑又瘦的！寒假，孙耀威到台湾来受训，国语进步惊人，除了沟通以外，也开始会和工作人员开玩笑，甚至纠正我们的发音，“欺负”起大家来了。 香港的寒假通常是从Christmas开始的，孙耀威考完期末考再交完一些报告、作业，便到台湾来住了两个礼拜。这段日子其实最主要是让他来熟悉环境、习惯语言，顺道也上了短期的歌唱训练课。 元旦当天，我在机场接到了孙耀威，前一夜的跨年狂欢让他带着些许的倦意；然后我们聊起刚发生在兰桂坊的悲剧，他突然整个人精神都来了，还说往年他也通常在那儿过的，今年换了个地方，大有逃过一劫的余悸。 晚上，找了几个朋友为他接风，吃过晚饭不久，孙耀威早早就寝。隔天也是朋友的帮忙，载了简单的家具，我们搬进了孙耀威在吴兴街暂时的家。当时我刚出了车祸，撞我车的人为了礼赔的事在拖延着，让我就像缺了腿一样不便。 放完元旦假期，孙耀威也开始了训练课程。每天下午送他到仁爱路的音乐老师家上课，一个小时后再去接他回公司；冰冰每天傍晚会为他上两个小时的国语课。本来安排是每天上一小时的注音符号，另外一小时阅读及交谈，谁知道他第二天便学完了三十七个注音符号，使得原定的进度必须全部更改。其实，那两天完全使强记的，现在孙耀威对ㄅㄘㄇㄈ已记不了几个，但这样的学习对他的咬字着实有不少的助益。 晚上是孙耀威较空闲的时间，偶尔带他去逛士林夜市，安排几个熟悉的词曲作者或广告公司的朋友碰面，或让他在家看电视，以便了解台湾的电视节目，尤其是某某主持人，或是某某歌手在市场上的定位与名气等等． 寒假结束以前，从黄大军老师那儿传来了孙耀威的第一首歌，也就是苏真儿所写的〔How Much I Love You],带着他去黄老师那儿定Key,并研究其他两首歌曲的走向.说到其他两首歌也有一小段故事,其中[为爱流泪的眼睛]是黄大军特别为孙耀威设计的,也是我为孙耀威所写的第一首词.而[害羞男孩谈恋爱]因为最后十二选十的原因下,没有收录在孙耀威的第一张专辑(另一首被挑出的歌[说再见以后]收录在他的第二张专辑中),最后只能在香港版的精选辑中听见了,或许对大部分的台湾歌迷而言,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首歌. 说了好久，因为他要练歌，所以答应他在回港前一天去吃麻辣火锅，之见他一边吃一边擦汗还要忍住逞强，就多少可以知道他的个性了。孙耀威要走的当天，因为我临时要开会，由公司同事带他回吴兴街整理东西再送他去机场；晚上回到吴兴街空荡荡的房子，发现他留下一张便条：〔谢谢你们这段时间的照顾，记得，帮我多找些好歌！〕 农历春节，我们一群人浩浩荡荡去香港听刘德华的个人演唱会，瑶瑶姐和潘美辰特别送了花，我和孙耀威坐在另一区的第一排座位，好几次刘德华靠近我们那一区便转身走了，最后我们还像歌迷般和他握握手，也许刘德华后来也不知道，他和孙耀威有过这样的接触吧！ 演唱会结束后,我们和艺能的人一同去唱卡拉ＯＫ，香港人听孙耀威唱歌都颇为讶异，同在香港却没有发现这么一块宝，而让我们台湾人捷足先登了。其实，照孙耀威的说法，以前他在香港逛街时，有过几个自称广告公司的人找他拍广告，他都在搞不清楚状况下拒绝了。 那时侯，我和潘美正好在做邝美云〔容易受伤的女人〕那张专辑的制作企划，唱完卡拉ＯＫ又杀到邝美云家，但因为只有地址又人生地不熟，便央求孙耀威带路。回程，孙耀威先送我们到饭店，然后顺道回家。谁知道那一趟计程车让他把整个皮夹给搞丢了，除了许多麻烦的证件之外，还有瑶瑶姐刚给的压岁钱，我们都觉得很对不起他！ 之后，因为梁朝伟的片子在动，常常往返台湾香港之间，每次到香港，又见他一副瘦巴巴的样子，便强迫他要和我一起吃饭，把他养胖一点，也成为我的工作之一。利用春假空档，孙耀威来台湾把黄大军的三首各录完。以一个新人第一次进录音室来说，他的表现是另人激赏的。我和周制平去香港帮梁朝伟录音时，他抽空也替孙耀威定Ｋｅｙ，再一次听他唱国语歌，周老师也不得不对他〔士别三日，刮目相看〕了，尤其听了黄大军那边的录音，对他的国语咬字、发音都赞许有加。 比较辛苦的是卓颖这部分的制作。本来他负责四首歌的制作，后来又加了一首歌。那首翻译歌是孙耀威拿给我听的，说是做参考用，是他适合的声音类型。后来我们都觉得很好，便要求卓颖多做这一首。而这首歌，就是大家耳熟能详也是孙耀威一炮而红的代表作－－认识你真好。 所以呀，有时候，冥冥中的许多事或许早就安排好了。 卓颖的部分是在香港录的音，而歌词的部分真是几经波折。可能大部分作者受孙耀威外型的影响，遣词造句上都太过年轻。我们是真正知道他的内涵与定位的，所以一直到出发前一天才全部搞定。 在香港录音十分悠闲，工作结束再吃个消夜已是凌晨，孙耀威也因此和我们一起住在饭店。回饭店我和卓颖偶尔喝点小酒、聊聊天，而他早已不支在床上睡着了，因为白天他还要回学校上课，我们也就不扰人清梦了！ 前面说到孙耀威这张专辑录了十二首歌,现在算算也不过十一首而已,还有一首[年轻的颜色]是台湾准备发片前又加进去的,也就是他成为当年夏天[可口可乐]代言人的那回事咯! >>于是,孙耀威也告别了吴兴街的生活,搬进了饭店.出片后一个星期,带他到PIZZA店吃饭,找他签名的人多得让我们不能好好用餐,只好打包回饭店吃,这之后,便是大家看到的孙耀威. 接下来的日子,和他一起到香港、星马、日本......从零开始，去经营属于他的王国。 我常在想，一个幕后工作人员在一生之中能陪多少艺人这样一路走来？还记得他来台受训时为他庆祝二十岁的生日，然后每年依惯例为他办生日Party，二十一，二十二，二十三......是一段什么样的人生路啊！前些日子带他去福冈参加亚洲音乐祭，观摩来自亚洲各国不同的音乐与交流，看他在记者会上用英文侃侃而谈。上台表演前他告诉我有一点紧张，我告诉他：你一定行的！才唱了两句，便是台下如雷贯耳的掌声，让自己也跟着骄傲起来。孙耀威其实有些孩子气，有些坏毛病，有时也让他弄得哭笑不得。但对一个歌手的表现而言，我以他为荣！陪着一个人成长，自己也跟着成长——这是我最感谢孙耀威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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